”王茂当即跪下道:“是宁王府的长史,彭桓去取的物证。”皇上笑了,眼底一片悲凉。毫无悬念,这就是真相。他的儿子为了留在京城,为了继续争夺太子位,杀了自己的老丈人。“崔家呢,崔家知不知道?”王茂摇头:“有外室找上门来,还带来一双儿女。”“魏国公府乱做一团,没有人猜忌魏国公的死因。”皇上眼底满是失望和愤懑,他捶桌道:“一群蠢猪,被人玩得团团转。”“朕的好儿子,真是好心机啊。”“如此筹谋,不仅洗清了自己,还成为了崔家当前的主心骨。”“那外室可是死了?”王茂点了点头道:“若臣猜得不错,另外一个石墩上的血,正是那位外室的。”“所剩两个孩子,也被宁王接回府去照顾了。”“他们年岁还小,怕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皇上道:“若非你机警,只怕朕都会被蒙在鼓里。”“他机关算尽,人性全无,这样的人若登基为帝,表面看着仁义,实则视人命如草芥,生杀只凭自己喜好。”王茂道:“证据已有,皇上若想动手,臣现在就去捉拿宁王归案。”皇上摇了摇头道:“现在抓他,他会有一千种的脱罪办法。”“皇族血脉,以他的心机和手段,绝不会善罢甘休。”“朕要他作茧自缚。”“你回去吧,今夜你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朕也什么都不知道。”王茂颔首,告退离开。皇上看着那染血的两个石墩,对时全道:“封存起来,将来给投靠宁王的人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蠢驴?”“卖了命还得自己买棺材,搞不好死都不得安宁。”“这就是他们眼里最适合登基的储君。”“嗤,真是笑话!”皇上说完,眼底一片阴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