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不上任何忙的背景板。
可沈肃清想,哪怕是世界上再没有用的家长也不会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伤。
他只是做了他本就应该做的事情。
保护她。
以他的私心。
他只是想在她面前更靠谱一些,更厉害一些,更值得依赖一些,这样他的小姑娘就会永远将那样闪闪发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小沈大人…!”
展信佳不敢置信的颤着声唤他。
而体温逐渐开始流失的青年无力的倒在她肩头,抱着她的那只手因脱力而松开,垂落一旁。
展信佳都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杀死那只怪物的。
她不再考虑会不会受伤,不再考虑会不会很痛,她现在很清醒,清醒的知道一件事。
或许小沈大人很快就要死掉了。
眼前仿佛被蒙上一层朦胧的血雾,脑仁像是被什么尖锐利器搅动一样阵阵抽痛,喉间溢出铁锈味,不断有血液压迫着内脏涌向喉咙。
她往下吞咽,饮着自己的血。
等再次回过神来时,那只怪物已经身首异处。
被切下来的头颅上,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死不瞑目的盯着她。
展信佳没有多看,转身将倚着树干昏迷不醒的青年揽住,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搀扶着他艰难的一瘸一拐继续往前逃着。
不止是怪物,树林里还藏了一个放冷箭的人。
而她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一敌之力。
被透支体力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都疼得厉害,她几乎只是凭着求生欲望的本能在扶着小沈大人踉踉跄跄走着,泥泞里,一步三晃。
身后传来追逐的脚步声,展信佳眸光一沉,头也不回的搀着青年加快速度继续朝前走着。
直至绝路。
穷途末路,是谓临崖。
眼前是黑压压看不到底的悬崖,她踢落一粒碎石,足足过了好几息的时间才遥遥从崖底传来空洞的回响,这个高度能随便摔死她好几次了。
展信佳气得扯着生疼的嘴角笑了一下。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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