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闭眼趴在地上,满是鞭痕的身子微微活动了几下。
傻强见黑玉成把张竹扔进他的牢房,顿时吓傻了眼。
连忙拼命摇晃着牢房大门,惊恐地向黑玉成发出求救:
“不行啊上帝,不能让他跟我在一起,他能杀了……唔……”
黑玉成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彩色的吹龙哨塞进傻强嘴里,并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狞笑着说道:
“跟你的狱友好好相处。”
说完便哼着小曲走远。
对他而傻强和胡理跟曹伟亮一样,甚至不如他们。
一旦没了任何利用价值,上帝就会立刻收走他的灵魂。
刀三子和另外一名小弟把张竹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径直离去。
张竹动作无力地把衣服从背上扯下来,抬头用那双犹如沾血钢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傻强。
对面牢房的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张竹,眼神里虽有关切,但更多的还是期待。
傻强跪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一边发出难听的哭声一边摇晃着牢房大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啊啊……”
只听“咚”的一声,傻强的哭闹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和接连不断的打砸声。
等到傻强彻底没了动静,张竹这才停手,晃晃悠悠地起身俯视着他。
张竹一手拿着沾满鲜血的骷髅头,一手扯着傻强乱糟糟的头发,像丢垃圾一样把傻强和骷髅头一起扔到了墙角。
“你跟他一起躺那儿吧。”张竹深吸一口气,俯身捡起衣服,忍着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穿在身上。
“现在咱还有啥法子啊张哥?”冯阎神情呆滞,声音颤抖,好似带着哭腔,“我感觉我越来越严重了。”
张竹瞥了一眼冯阎。
只见他正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眼神呆滞,两道鼻涕挂在他的人中上,脸色好像发霉腐烂的菠萝一样。
不仅和当初的样貌大相径庭,更是越来越像那些牢房里的瘾君子。
见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张竹别提有多心痛,只想快些逃出去。
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张竹怎么想也想不到。
这时白英明忽地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对了!我记得那个黑玉成还爱看这帮瘾君子打擂台,不定期,赢的人就能走。”
松九冷笑一声,别过脸道:“结果就是输的走不出去,赢的还不想走对吗?”
闻,白英明愣愣地看向松九。
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松九说得对。
白英明叹了口气,坐到牢房墙角呢喃:“那我也没有别的招了。”
他把鼻子和额头贴在水泥墙上,心里默默想道:“要是我爸我妈能来就好了。”
这间牢房里没有人在意他刚才说的。
只有对面牢房的张竹,把目光投向了其他牢房正在发疯和哀嚎的瘾君子们。
好像已经把这件事牢牢记在了心里。
……
“呼呼呼……”神秘人精疲力竭地瘫在一条小巷子里,扯下了脸上的墨镜和口罩。
他的真实身份竟是沈梵。
沈梵缓缓摘下手套,看着手腕上已经破碎不堪的手表,丝毫没有犹豫地甩了下去。
但他也不得不感谢张璐怡。
若是没有这块手表,想必明宇此时已经砍掉了他的手掌。
休息片刻,沈梵坐直身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沈梵抓着受伤的肩膀,声音有气无力道:
“师傅我失败了,我没想到那个赵春萍有两下子,逃跑路上和那个明宇交手我还挨了他一刀。”
唐俊生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说道:
“正常,毕竟短刀又不是咱的强项,等有机会我肯定得跟落白雨还有明宇这俩晚辈交交手,我能打过他们师傅就能打过他俩。”
“关键是我可能暴露了,他刀上现在有我的血。”沈梵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抽出匕首。
可在仔细端量一番之后,沈梵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刀在与赵春萍打斗之时磕了几个缺口,并且刀身上满是赵春萍的鲜血。
而手里这把则只有刀尖上有一丝血渍,并且相当完好。
沈梵这才明白手里这把刀根本不是他的,而是明宇的。
一定是两人的刀在掉